特别篇(一)(1 / 2)

(一个小小的if线,假如女主为孤女且不爱说话的玛丽苏の我流正常综武侠路数参上,V大家50展示一下实力。)

(本if线方应看滑跪。)

眯起乌灵如梦的眸子,雷纯辨认着那薄雪下隐藏的事物。

马车里年轻公子枉费了许多心机邀她出来赏梅,碍于其巨侠义子的身份,她不得不小心应对,却心不在焉想着那人,也不知他的病,是否好些了?咳得还是那样厉害吗?

身旁人面如冠玉。貌似桃花。

一身素衣,却显贵气,举手投足,莫不彬彬有礼,而且神容稚嫩,口光深挚,令人易生好感。

然而雷大小姐所深念着的,从来都只有那样一个人。

“方公子,可否劳驾停车?”

“怎么了纯儿妹妹?”看着她盈盈娇态,弱不禁风,眉宇间又有一股掩映的悒色,谈吐得体,自蕴风情,方应看又怜又爱,低声询问这幽艳女子是不是身体不适。

“雪地里似乎有人。”

苍茫大地被新雪覆盖。

这一带别说人,连半个鸟影都见不着。

驾车的彭尖心想,这雷大小姐定然是看错了,为了保证约会不被搅乱,昨日小公子便派了他们几个来着这带清场、察看,生怕出了什么漏子。

但雷纯不光说的笃定,她还亲自下了马车,水绿的纱衣在雪中别具一番幽艳,别有一种销魂。

她向雪更深处走去,迎着刺骨的寒风。

俄顷,站定在树根虬的枯梅树前。

众人跟着她上前探看,才发现居然真的有人!这时际雪地里怎么可能躺着大活人?。

这太匪夷所思了!

一片的雪花打着旋,寂寞地掠过天空,夭折在那孤女眉间。

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夺去。

沉睡于薄雪之下的洁净胴体起伏如山峦。

就连雷纯也不得不惊叹对方美的挑不出瑕疵,肤白胜雪,吹弹可破。

她看起来骨相正处于少女与女子之间,巴掌大小的美艳脸蛋尚残留一丝未褪去的稚嫩。更奇异的是她的唇未被冻的乌青,反而水润如雨后牡丹,诱人采撷。

谁也不知道她是谁,又是从哪来的?

方才雷纯就是发现了她的一缕乌发,如名家大手未干的墨迹挥斥在雪地里。

她就这样沉静的躺着,似乎可以躺倒地老天荒,谁也不敢惊扰。

饶是见惯了美人的方应看也呆了下,但很快他便回神,率先掀唇:

“杵着做什么?还不赶紧救人。”

事实上他已心急如焚,生怕迟了那孤女会冻死在雪地里。

彭尖听到自家公子嫌弃的语气,正要去拉。

可是在彭尖碰到她前,方小公子就像是被他伸手的动作所惊醒、刺激,不肯将这件事假手于他,使彭尖那粗硕的双手去触碰那雪光匀致的肌肤。

他已解开貂裘披风,却并未脱下,而是将□□的孤女整个拥进怀里,亲自抱上车。

连莹润的足趾都握在掌心,未曾放任其垂下,让人哪怕瞧见她的一截小腿也不愿。

整个过程中,六分半堂的那位大小姐始终未发一言,只是静静地旁观着。

因为这孤女的出现,方小公子精心策划的约会被迫中断。

车厢里的炭盆烧旺了好几倍,温度迅速升了上来。

落雪的眼睫如蝶翼,微微颤动。

绝美的容颜近在咫尺,方应看登时感到自己的心,似乎也不受控制的随之颤了颤。

这是他头回亲密接触女人□□的身体,应对还相当生涩,且自他成年起,每天晨起时便有的亢奋,不合时宜的卷土重来……

怀中人被咯得难受,茫然睁开美眸,点漆瞳孔却空洞如水镜,唯将这公子眼底的狷狂神思,照得无处遁形。

雷纯是率先意识到不对的那个。她太清楚对方这眼神的意思,自然是代表男子想要得到女子,且已意乱情迷。

随着方应看莫名其妙的松手,那孤女砰然坠地,又因手脚无力,瑟缩着干脆伏地不动了。

但很快,方应看的裘衣,便也扔在了她身上。

他这举动甚至破坏了在雷纯面前一贯的翩翩公子形象。

主动抱人家是他,将人一声不吭扔掉的也是他。

以他的家教做出如此不讲风度之事,简直匪夷所思。难道是怪这孤女让他在雷纯面前失态,丢了面子?

雷纯惊呼:“方公子,你这是……”终于想起来自己是来跟她约会的了吗?

方应看笑了,好整以暇地道:“纯儿妹妹,。”

雷纯说不出更多谴责之语,她总不可能为了来历不明的孤女,去挑巨侠义子的不是。

似乎全然不明白对方为何要摔她,对方呆呆地去摸自己光洁饱满额角,蜿蜒的鲜血沾在掌心。

前一刻她依偎在年轻人怀里,秀发宛若乌梢蛇,缠在常年习武的结实手臂,紧贴轻蹭,脸蛋被热气薰的酡红。

拜方应看所赐。

她睁眼后的第一个感觉,居然是疼。

然而不知难过为何物的美人,眸底依旧没有半分情绪。

雷纯只好拿纱帕帮她捂住伤口,伤成这样,也未见她发出一声嘤宁,可见是个痴傻的。

费劲问了圈名字来历,这孤女的嘴紧如河蚌,竟是半个字都不肯往外吐,看样子八成是个哑巴了。

那就别怪自己狠心利用。雷纯默默在心底道歉。

“既如此,不如留下给我做丫鬟吧,你一个孤女,跟着我总好遭受外头的风雨催折。”

“能当纯儿妹妹的丫鬟,自然是她的福气。”方应看早已恢复往日的闲适,对着雷纯,语气自然是轻和无比。

他倒了杯白雾腾腾的热茶,又并不去饮,拇指一圈又一圈,缓慢摩挲把玩着杯沿。

拿眼乜那孤女,仿佛是在审视图谋不轨的犯人。

可他的呼吸却有些紊乱,起伏的胸膛迟迟不能平静。

“还不赶紧谢谢雷大小姐?莫非真是个哑巴不成?”他的话里,有几分对那孤女的戏谑,亦有几分嘲弄。

地上那人却始终未再抬头看过这高雅清贵的白衣公子。

哪怕一眼。

*

雷纯已有梅兰竹菊四婢,便给她取了“松儿”这个名字。

才伺候了雷纯两日,“松儿”的手就多了好几道细小泛红的伤口。

雷纯当然没有故意安排她去干脏活累活,是她的手指太娇嫩,连整理书籍都能被纸边划伤。

方应看与雷纯皆将这些小事看在眼里,对她的身份更加捉摸不定。

——没听说哪家丢了女儿啊。

换做任何人家里,丢了这样的女儿,恐怕要掘地三尺才肯罢休,因为她长的委实美丽,气质更有股说不出的高华,形沉气轻,显然是贵人之姿。

此时的“松儿”,正抱膝坐梅园屋檐下,轻呵关节冻红的双手。

雷纯好心将自己多余的衣裙给她穿,特地挑了往日不常穿的鲜亮颜色,却被她撑的抹胸布帛像绷裂开似的,臀线更是嚣张贴着罗裙。

没办法,雷纯只好又给她系了条荷叶褶围裳,权作遮掩。

更可笑的是,这孤女竟然不会穿衣,身为丫鬟自己的衣裳,居然还是由梅兰竹菊四剑婢给穿的。

梅园的婢女们私下议论,说她这样呆傻的别说伺候雷纯,恐怕自理都难,雷纯哪里是捡了个仆人,分明是请了尊大佛,连方小公子的目光都被那狐媚子给勾走了不少,不像待字闺中的少女,反而像刚新婚燕尔的嫁娘。

那天她亵衣带子松了,自己又不会系,躲在大水缸后快一两个时辰,谁也没发现。

最后竟被那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撞见,押着人一件件手把手的教如何穿脱、绕带、打结……

她如何能从文场武斗,无有不胜的方应看手里挣脱?不过这事,再没第三人知晓就是。

就算知晓了,也断不敢信方小公子如此光风霁月之人,竟会做这样的事。他就算再聪明,再好奇女人的身体,也不该将才智热心用到这种地方、这般用。

梅兰竹菊只以为她学的快,看一遍就会了,隔天晚饭时夸了她两句,她却不怎么高兴,抵触回忆那人侵略的触碰。

“纯儿妹妹,她来历诡异,你最好还是不要将她留在身边,总之这孤女古怪得很,我怕……她会伤了你。”他这话说的,任谁听了都只会以为是对情妹妹的一片爱护之心。

院外梅兰竹菊仍说笑着,“松儿”洗笔的身影却不同寻常地微怔。

“那依公子的意思,小女子该将她如何呢?”

当然是交给他,凭他的手段智计,什么样的骨头硬嘴撬不开、碾不碎?

可是话到嘴边,迎着雷纯的目光,他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。

雷纯如何不清楚现在方小公子十次来找她聊天逗趣,八次中途都借故透气,跑去审讯那不会说话的孤女。

总之,她是不会开口喊叫的。

然而和以往不同,银针才刚刺入她的指尖,血珠滚落,方应看便已然心疼到无法呼吸,仿佛那针是扎在他自个心头。

方小公子也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。

可他已知,那孤女的唇瓣极润软,尝起来比风靡汴京的蔷薇水更加香甜。寻常女子满足不了他挑剔的眼光,是以过去有再多女子同他表白示好,他也未曾起心动念,碰过她们。

可这孤女又有哪里特别呢?没有。性子不知道什么样,也不像是冰雪聪明,更未做出过一件令人刮目相看、值得称道的事。

方应看在旁的事上天资聪敏,悟性极高,学习极速,如今却也只当自己失态是病了、中了降头,看那徒有其表的呆愣孤女,眸光越发冷冽。

雷纯正愁不知该如何婉拒方应看的同时,又能吊着方应看为她所用,使其不因此恼羞成怒还相反对她有所亏欠愧疚。

恰好那貌美绝伦的孤女,就从天上掉下来了。

雷纯算盘打的响,静待着方应看移情,可“松儿”已经受够了。

她本就不想给人当丫鬟,又受到空穴来风的怀疑冷眼,承担着勾引雷纯塘里大鱼的指控,早就计划好了趁着夜深人静,月黑风高时跑路。

得知她失踪的消息,雷纯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。

*

斗转星移。

方应看已年过廿岁,受封神通侯也已有好几个年头。

人传“不戒斋”布置金碧辉煌、平素乐鼓喧天、嚣张□□,极尽奢豪恣乐之能事。

不错,这巨宅确是碧瓦飞檐,建筑雄雅豪壮,牙樯锦缆、孔翠篷窗,作为侯爷府邸,只见布局深幽,布置大方,栋宇林林,古朴庄严,檐角瓦脊镶嵌着碧黛琉璃瓦筒,清谧雅静。

除了在白天也角灯、巨烛齐齐点明,令人有点不明所以之外,并不令人觉得有太多瑰丽奢华。

大概,是住在这儿的主人,比较喜欢光明、明亮之故吧?

——喜欢明亮的人,心底里再灰暗,也暗不了哪里去!

现在,心胸敞亮的小侯爷泡在不戒斋的温泉池里,酒饮多了,人也有些醉,散着一头长发,等待侯府管家领来新的贴身侍婢。

小侯爷前些年为雷纯失恋,想开后换女人则如换衣服。

听管家说这次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侍婢美则美矣,但又哑又瞎,换做别人自然不满意,可于他确是省了不少麻烦事。

——瞎,便不知道做出禽兽行径的是谁。

——哑,即便知道了也无处申冤,更不存在告密的可能性。

他本只是好奇管家口中的美,到底有多美?难道还能美过六分半堂那位大小姐去?

然而,等他抬头,见到手脚皆被红绳缚住,跌入池中的女人时,竟当即丢掉酒杯,飞身去接。

“是你!”他的语气里包含了太多久别重逢的激动、小心翼翼。

老天爷果然是眷顾他的!

当年“松儿”一消失,雷纯就马不停蹄的婉拒了方应看,惹得他要死要活,哪里有闲暇在意她身边孤女不见的事。

等他为雷纯闹够了一通,清醒过来,那令他颇感兴趣的孤女,早就渺无音讯了。

如今再见,才勾起了往日的一段回忆。

当方应看改变想法,退而求其次,只想要个女人狎弄的时候,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便是那孤女。于是他动用所有的人脉、资源去找记忆中的雪地孤女,却依旧一无所谓。

对方宛如人间蒸发,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。

“我还以为,那只是我的一场梦……”小侯爷喉头哽咽,不自觉的颤抖,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始终尚未能忘情!

他也确实是这般劝解自己的。越找他的心就随之越凉,他绝望的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
其实,他之所以找不到人,是因为“松儿”逃跑后一直待在深山里,她从不踏入城镇,即便方应看的眼线遍布全国各地的米面粮油铺子、商号,也寻不到她的芳踪。

可就在不久前,一伙落草为寇的山贼霸占了山头,原本住在那的“松儿”被他们合伙打晕,高价卖给了人牙子。

这伙贼人下手太重,才导致了她脑中淤血,进而失明。

见她没反应,小侯爷只好支着膝苦笑:“你……真不记得我了吗?之前没有机会告诉过你,我叫方应看。

——你应该好好看着我的那个‘应看’。”

他握着她的柔荑,在她耳边娓娓道来。

珠光烘落照,宝色映朝霞。

相较当年,她的面容更是长开了不少,雷纯是幽艳,而她仿佛整个人泛着光辉珠晕,像世间最华贵浓艳的红尾金鱼儿,令人不敢逼视。

被那双无焦距的美丽瞳孔凝视着。

方应看明白机不可失,时机不待人。

作为风月场上的老手,他当即埋头细致亲吻她。

酒气喷撒在女人的耳垂、玉颈、锁骨、再至腰窝……以解相思之苦。

缓慢而艰难地将自己送了进去,才稍觉得安心,神色松快起来。

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纯情到分明心动,却不敢直视欲念的少年,如今但凡是他喜欢,他想得到的,就算强也要强到手里。

“过会就不疼了,你别怕……”他将人抵在温泉池壁。

水波激荡。

如今的方应看眼里,世间所有女子都可肆意玩弄,逼间灭口的勾当烂熟于心。他何曾如此谨慎耐心的对待过谁?

也就是这孤女不哭不闹,他才起了三分怜爱之心。

翌日中午,他才替人将手腕处、勒进丰满腿肉的红绳一一解开,去和金风细雨楼抢御医树大夫过来给她看病。

“松儿”被他折腾的俨然就像只剩下一口气,雪光细腻的肌肤满布绳痕。

这娘子看起来似乎比那小侯爷年长,确实是个万中无一的美人,他该不会把官家的哪位娘娘抢府里了吧?

树大夫不敢多问,按流程行针开药,他告诉方侯爷哑病乃是心症,而脑中淤血散去至少半年,也有可能要花两三年,使用的药材加起来恐怕也得花费万万金。

方应看听了,眼睛都不眨,叫人开方子只管用最好的药,无论多少银子,有桥集团都出得起、乐意出,还得温补不伤那娘子的玉体。

杂七杂八的小病症一块开了有十几张药单,指派了九位丫鬟,专门在厨房给这大美人煎药。

“咳咳、侯爷,服药期间最好不要行房。”树大夫摸着须,顶着如山压力开口。

他甚至不敢说“不可”,而是委婉的表示“最好不要”。倘若神通侯真心疼那女子,忍个一年半载又何妨?

对小侯爷来说,这些年心心念念想要干个爽的美人儿就在手里,却只让看不让碰,无异于酷刑。

他怎么可能为了这孤女忍耐自己呢?再彭尖看来,自家侯爷绝无可能为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。

出乎意料的是,方应看的确做到了。

在最初的半年里,他不仅没有碰那孤女,连其它女人也不带招惹,清清白白,本本分分的守着人家。

之所以说半年,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件事,致使小侯爷十分不快。

原因是某天他的小夫人“阿蚊”来到府中,与正在后花园梨花老树下,拥着绣枕晒太阳的美艳孤女撞个正着。

大风刮过,半透明的玉色花瓣,宛如雪霰,落在对方层层叠叠的裙裾。

雷媚顿时眼睛都看直了。

她穿着男装,登徒子似的蹲下来问到:“娘子芳名叫什么?”

“袭予。你是谁?”她仍是看不见东西。

听到那孤女开口说话,周遭侍女瞪大眼珠子,全都一副活见鬼的表情。

芳菲菲兮袭予。

雷媚只觉得她人长得美,闻着舒服,声音好听,名字也好听,从头到脚无一不对胃口。

她儿时去庙里,想着传说中的娲皇地母之姿便是如此,比弱柳扶风来的更加震撼磅礴。

这样不可亵渎的大美人,竟也教方应看那厮给糟践了?

“我?嘻嘻,我可是方应看的小夫人哦。”雷媚不介意这时候给神通侯上点难度。

她说完便去观察那孤女的神色,却见她一点没恼,嘴角反而微翘。

虽然只有一下,但雷媚瞧的分明,她都不知道自己几时如此讨人喜欢了。

雷媚将她的名字卖出了高价,乐呵呵道:“小侯爷,她有名字的,人家可不叫什么松儿,难怪她不肯搭理你!”

方应看何止嫉妒?他简直他妈的要气疯了!

但很快他便压着人,一口一个“予予”唤得亲热缱绻,柔情蜜意了。

好吃好喝供着对方,她却连话都不肯与他说几句。

他何时被人这样拒千里之外过?便是雷纯都要放下身段给他三分薄面。想来这孤女不混江湖与官场,是没听过他“翻手为云覆手雨”“神枪血剑小侯爷”的厉害名头!

虽喜欢这孤女,但他已失了耐性,后半年欲壑难填,捉着她夜夜春宵起来。

若是她怀上孩子,便干脆生下来,他养就是。

不给三媒六聘他便开始想这些,无疑是觉得这孤女身份还够不上做他夫人,神通侯自然不愿英年早婚。

相比前几任贴身侍婢的下场,他待她已然相当仁慈心软。

过了一两年,方小侯爷对她的感情与日俱增。

可他始终不知道家中美人喜欢些什么,送了许多东西都不合她心意。